棋道如同人生,前途步步艱險
對手是我們身處的環境,險情處處,前程危艱
棋局,講究斗志斗勇
剛才還充滿陽光,可稍有不慎,計算不到,便會滿盤皆輸
如果我們仔細運籌,仔細規劃,預想未來的十幾步,乃至幾十步之外,早早便會做好安排;實在不能,看到幾步之外,甚至走一步,算一步,也比過早的投子認負為好,這倒讓我想起一句有關奧運會的明言:重在參與
文文跟賣“不記”的說要“不記”,賣“不記”的開始一個一個給她削,她削一個文文就吃一個,可每吃一個文文都要吐剩一點,好象“不記”壞了或是什么的,賣“不記”的身后有一群人,一群年輕人,可以想象的,她是個新來的人,或許他們就是本地的青年,亦或混混,他們有笑有鬧,文文不理,只吃她的“不記”
不管您遇到什么,都請記住告訴自己:沒關系,每個人都可能會經歷一些情緒崩潰或極端的時刻,他們很快就會好起來,并且可以生存
表面上似乎有些困難,缺乏資金
實際上,本質上是概念
命運中缺少的是選擇,骨骼中缺乏的是勇氣,胃中缺乏的是知識,事業上的缺乏是毅力,行動缺乏
是變化
12歲那年的春天,香椿樹不多的枝干上,生出了許多小芽兒,深綠深綠的,在輕柔的春風里,像大地伸向天空的手指
一股淡淡的香,隨風一飄,就彌漫在院子里
一個黃昏,母親將我迅速利索地摘下的鮮芽兒,洗凈,切碎,把豆腐切成小丁,焯水,撈出,用涼水浸涼,撒上蔥姜末,用熱了胡麻油一澆,加些精鹽和味精,攪勻后,就好了——第一次采摘香棒牙的情景,我至今都記憶猶新
但是,除過春天,我們好像互不相識,甚至熟視無睹
香椿樹默默地成長,就像我一年又一年地長大一樣
我每天背著書包去學校或者從學校回來經過它的時候,我往往連看都不看它一眼——直到第二年椿芽再次長出的時候,好像才是我們相遇的時刻
一群麻雀在街道的樹上聒噪著,它們是這個城市里最后的隱士,不食人間煙火似的,在陳舊的屋頂上徘徊,從一邊的電線上飛到另一邊,停在門當上竊竊私語,然后在“飄柔”廣告燈箱的美女臉上拉一泡屎,或者,它們妒忌她如玉的臉龐,想讓她的臉上長出許多難看的“雀斑”
一些老人――男人和女人,光從形象上幾乎已經接近于雷同和模糊,男的和女的,全是渾圓的一身肉,松馳地被地心力向下牽引著,老人們一身白色純棉老頭衫,女人們是碎花的無袖套頭小褂,頭發蓬亂著,下邊是一條大褲衩,男的是藍黑色的,女的是紅的或花的,全是洗了無數遍的舊褲衩,他們三五成堆地扎在一起,旁邊掛著一只鳥籠子,手里或執著把大蒲扇,或擎著把紫砂壺,自個兒不時啜上一口,另外幾個在下棋,一塊大木板棋枰上,把棋摔得啪啪響
女人們也扎堆,她們面龐浮腫,青黃的臉色,花白的鬢綹隨意地垂向額前,臂膀的肥肉一顫一抖,還有腮幫子、胸脯、肚皮腩
她們的臂彎里不是抱著個小孩子,就是挎著大籃子,東扯一搭西扯一搭地聊著,嗡聲嗡氣,嗓門粗直得像人力三輪車撳出的動靜
也有年輕的男人和女人打她們身邊走過去,三輪車夫踩著黃包車當啷當啷地馳過去,街道上有些小坑凹,修修補補的痕跡到處都是,小坎小坑蹦得過往的車搖搖晃晃
街上還有一些舊店鋪,舊門簾,理發鋪、洗頭屋、泡腳屋、門口坐著一些涂脂抹粉的妖艷女郎,可疑地打量著每一個路過的行人,并且朝打量她們的人做著種種曖昧的動作
幾家小吃鋪門口擺著一溜大煤爐子,架著大蒸屜,呼呼地冒著熱氣,里頭的小伙計正使勁地用木棰子梆梆梆地打著肉餡
VCD片屋、小書店、游戲機室,網吧……密集地羅列
星巴克咖啡屋在街道的最中央處,門口兩只鐵藝路燈,法式的門簾、花體的外文裝飾、常春藤和悠揚的爵士樂
門口進進出出的全是年輕人、情侶、兩口子或是伙伴
榕蔭底下,星巴克的咖啡味四下飄溢
年輕人的臉上是新潮的,身上乃至于血管里流的全是時尚的元素
她(他)們臉如花開,白皙、鮮嫩,“毒藥”香水的味道在數米之外依然濃郁
我想到街角拐彎處那株大榕樹,蒼老矣,旁邊又長出新嫩的枝來,這就是星巴克和它的年輕顧客們
街區外的時尚如潮水般漫過來,淹沒這里只是遲早的事情
這或許算是一抹脂粉吧,在一張布滿皺紋的臉上,留一抹脂粉色,也足以讓她閃爍出一種光芒來,像夕陽掠過的天空,它讓我眼前為之一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