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的馬在河邊吃草,那匹把小叔從背上摔下來的棗紅馬焦慮地踢著蹄子
那是父親用一只牛剛剛換來的
小叔騎上馬,飛快地遠去
我怔怔地站在那里,嫉妒得不行
夜幕降臨的時候,小叔還沒有回家
一枚黃月正在當空,空氣里柔弱的稻子在水中輕輕晃動
姑姑哭起來
稻田里一片月光,有細小的魚兒,攪得水色清美
忽然,一種神秘的水鳥“歐”地一聲叫起來
這時,人們看到水淋淋的小叔搖搖晃晃地從稻田里站起來……
1999年的冬天,奶奶急匆匆地從鄉下趕來,說姨奶已經不行了,讓我們趕快回鄉下一趟,她說姨奶想見小丫最后一面
當我們趕回去時,姨奶已經走了,她身邊的侄女說,姨奶在最后的時候讓她把這金戒指交給我
奶奶在一旁,好好地看了看這枚金戒指,抽泣著說,小丫,你姨奶多么疼你,這金戒指可是在她剛生小柱子(姨奶唯一的兒子)時,你老奶奶一高興把手上戴了一輩子的戒指套在了她手上,可誰曾想,沒過一年小柱子竟得了一場怪病夭折了,你姨奶拿它當命根子似的……,我再也聽不下去,終于明白姨奶為什么打我,在我病后她又是怎樣嘶心裂肺的懊悔
如許做的長處,即是讓談話局面靈巧,能很好地傳播人物的情緒;也有缺陷,即是給人雕砌之感
然而,發端兩段絢爛精巧的筆墨,該當在高級中學生最高程度的部隊
我愛好茉莉花花
茉莉花小而精制,色白如雪,香味新穎,使人嗅而不忘
茉莉花有如小家碧玉,不麗,不大富大貴,卻自有一番氣質,本質盈盈瘦,嬌姿淺淺妝
作者張曉風說茉莉花的香是素的,素得不妨入茶,可不即是如許么?
這夢想是早就有了
依然記得,中學時讀到歐陽公詞“庭院深深深幾許,楊柳堆煙,簾幕無重數”,心中便陡生無窮詩意和幻想
再讀劉禹錫的《陋室銘》,感覺更是強烈
那一襲長袍,滿案書香,談笑間素弦錚鳴、鴻儒云散,再回首一簾青色、滿階苔痕的意境,也真是讓人羨煞慕煞
想象中,那份淡泊高遠,曠放舒懷的心境,也恍若只一墻之隔,令人禁不住要從魂靈里,去肅然應和
這之后,翻讀張潮《幽夢影》,沈復《浮生六記》,更覺得處處庭院,無不盈漾著金玉糞土、名利云煙的恬淡之氣
而這種種,莫不與我的心境和念想,神契投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