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晚飯,屋里異常的悶熱,父母都手拿的莆扇出去乘涼,問我要不要去,我搖搖頭,因為我融入不了那些喜歡談長論短,評東家論西家的閑聊
我獨自在家,在風扇的吹拂下,卻是汗流滿面,屋里太悶了,我決定到外面去透透氣
今夜,我已不再為你望月;今夜,還有誰為你憑窗? 清風和明月還會相許,你和我卻從此不會再相遇
是這般煙火的紅塵,將我從靜夜里遠古的睡夢中驚醒
讓我來不及許下來世的諾言,來不及收拾一段心情,總是這樣的急促,僅一個晚上,我,猶如蒼老了千年
這世間還有什么好讓我牽系一生?是未可知的情緣?還是已注定的宿命?
不幾年,農村里實行了土地聯產承包責任制,在我的老家種棉花的特別多,棉農常給棉花打農藥,一到夏天的夜晚,濃重的農藥氣味盤繞在小村的上空,刺人鼻子,讓人憋悶,但無形中蚊子也少了許多,就連低矮霉潮的屋子里,不用撐蚊帳也能平安度過夏天了
想來平常日子中的一切總是這樣公平:在一個地方得到的會在另外一個地方失去,而在一個地方失去的又會在另外一個地方得到,循環往復,永無休止
其實,蘇文紈是個寬容的女人
對方鴻漸與鮑小姐的事,她能放在心里,不去捅破,這是很照顧方鴻漸的面子,算是一個對愛人的賢惠之舉,這和她的年齡及所受的教育有關系,她心里說,我怎么能要求對方在這么多年里守身如玉地等著我呢,那是不切實際的,還是要看自己現在所面對的的人
這是很實際的態度
當她看上方鴻漸后,大膽地追求,理智而又現實,有什么不妥呢,為什么女人就不能主動一點
像她這樣的讀書人如果一味地扭扭捏捏假惺惺,反而令人作嘔
蘇文紈賢惠,美麗,聰明,溫柔,應該算是個比較完美的好姑娘,她給方鴻漸洗手絹,以至最后失戀后的悲傷,說明她對愛真誠的,不是交際花
有學者分析說,當時的“方鴻漸還處在小男生的心理階段,只知道去追逐一個五彩繽紛的肥皂泡,對蘇的追求有些反感,也許更準確地說,有些見到大姐姐后的那種膽怯,所以也不敢承受蘇的感情”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