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玩過的最高級的一件玩具是一把木頭的道具手
我父親當時在縣里的京劇團工作,有一次就帶了這把手回家
這把雖是木頭的,卻和真一樣
其他小朋友玩的木頭手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這種效果的
記得那一整天,我都沉浸在一種長久的幸福之中,因為我擁有了一件別的小朋友不可能得到的玩具(有錢也是買不到的),這足夠讓我狠狠地滿足一下童年的虛榮心了
有一段時間,因為這件玩具讓我成為了一群孩子的頭兒,而普通情況下,這種殊榮一般是年齡稍大一點孩子的
93年深秋,《黃河詩報》主編桑恒昌老師去臨清講學,我也應邀前往了
在當晚的迎賓晚宴上,時任臨清文化館館長的王子華老師作陪,另有諸多臨清文友,席間暢談藝術與人生,也談了臨清的歷史沿革與現狀
當時王子華老師的小品正火,已分別在省電視臺與中央電視臺榮獲大獎,正處藝術青春期,他作為我的茌平老鄉,我既深受鼓舞,也別有一番家鄉人的自豪
按同是故鄉人的文友劉北說:“大家沒給咱茌平人丟了臉面
”是的,憨厚率直的茌平人出了門,代表的就不是自己一個人了,也不能給家鄉人丟人啊!就應該像王子華老師、劉北老弟,還有更多的在天南海北的茌平人那樣,為家鄉人爭氣爭光啊!
這個電話不算長,只用了兩分鐘
我開始考慮是否應該把那剩下的錢用來買饅頭,我想這也許會更加劃算實際一點
但是,我還是撥通了另外一個鐵哥們的電話
撥的時候我雙手發抖,心里很復雜,我害怕若楓這小子和阿D一樣墮落了下去
還好,若楓在,那邊還有個女人嬌嫩的聲音,這小子挺牛B的,家里有錢,讀大學在外面租的房,估計這個女人是他同居的女朋友吧
若楓很熱情,硬是許多噓寒問暖,我不是懷疑我們的這份友誼,只是看著我這唯一的“生活費”滑落在這份噓寒問暖中,很是不舍
最后我還是進入了主題,我說我現在有點困難,你可不可借我點錢花花,他的聲音一下就冷了幾分,但念在昔日的友誼,并沒有做太夸張的表現
他說,咳,我最近也有點困難啊,小鳳昨天又買了兩套衣服,明天她又要過生日
我看,你還是找一下阿D和老Q吧,他們肯定會幫忙的
不知什么時候我就把電話掛了,剩下若楓在那邊假腥腥的解釋,我心想,老子現在只借你10塊行不行?我餓得快不行了,他媽的少給你女朋友買瓶洗面奶就行了
我恍惚中又想到那個我介紹給他的表妹,當時他娃子甜言蜜語說只喜歡她,我就從中搓合了他們,沒想到現在他有了新歡就忘了曾經的信誓旦旦
我想受傷的不僅是我那單純的表妹,還有我自己
初秋的八瓣梅如許怒放,把所有海東大路和扎碾鐵路擁簇
每天朝夕我騎著單車穿行于此,凌晨東方太陽方才升起,照艷了多彩的八瓣梅,放工還家時落日又照射大路兩旁,讓我不管上班仍舊放工都在八瓣梅花的寰球里單騎,怎不有一個好的情緒處事和稱心的發覺入家?
其實,人也應該簡單一點,積極一點,就像這醉人的春風,你等或不等,他都會輕輕地吹過,吹消沉寂一冬的寒冰
蓬生麻中,不扶則直,我本一蓬草,春風一吹,被你一扶,則以直蓬的身份和你并肩站在一起
我知道,要想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麻,我還需要不斷地努力,還有很長的路要走
但我相信,所有的努力都不會被辜負,就像草接種子,花兒綻放,鳥兒歌唱,就像此刻的我,看過,寫過,想過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