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見老屋有一支有關(guān)老屋的歌,在心里打了很久、很久的漩渦,一直沒有唱出來
今年春節(jié),我終于在侄兒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屋
天!這是那棟我熟悉的親切的熱鬧的、生我長我、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老屋么?怎么這般的低矮?我童年、少年眼中那高大、氣派的大斗門哪里去了?那142020-12【原創(chuàng)】
有一種樹,讓我敬仰
每次經(jīng)過路邊的連翹樹叢,都要挨近了,看看連翹是否有開花吐葉的跡象
那些剛露一點(diǎn)微黃的芽苞,被突如其來的寒流挾持,重新進(jìn)入休眠狀態(tài),七八日過去了,依然欲綻不綻地瑟縮在料峭春寒中
枯草下隱約可以尋見一點(diǎn)綠了,零零星星,似有若無
二月春風(fēng),只剪江南柳,北方的春天呀,你得耐著性子慢慢等
春困,且慵懶,連寫字的精神也提不起,遂窩在床上讀《詩經(jīng)》
中學(xué)時,曾整段整段的背誦,心智被那些瑰麗旖旎的句字給牽絆住,陷溺其中,小情小調(diào)地咂摸
“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
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
”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
”那時,這些朗朗的句子,均成了瓊瑤筆下愛情故事的延伸
才子佳人,隔了時空,一躍千年,到達(dá)彼時彼地,夢里都在苦苦追尋
當(dāng)有了一把年紀(jì),重新翻閱,發(fā)現(xiàn)詩經(jīng)不是那么讀的
那些美好的背后,自有一番別意在,萬千氣象,澎湃洶涌
《桃夭》中,描述女兒出嫁,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華,之子于歸,宜室其家
”所有的背景都涂上了粉紅,桃花色,桃花面,仿佛能聽到爆竹炸裂的聲響,多喜慶的場面呀
可是,五妹出嫁時,父親的心情很復(fù)雜,沒著沒落的東走西走,嘴里念念:這么快,一個一個都走了,剩下我們老兩口
自己寵愛的女兒,讓一個八竿子打不到的男人帶走了,是熱鬧背后的清冷吧
《燕燕》里,寫二人握別,一個漸行漸遠(yuǎn)去,一個“瞻望弗及,泣涕如雨”
怕是以后都無緣再見了,送出老遠(yuǎn),還不舍得回,站在風(fēng)里,引頸遙望,翩翩雙燕終于只剩下孤單的一只,忍不住,淚如雨下
再見,何時見?友人也好,情人也罷,送別,都是件讓人心力絞瘁之事
黑暗以均勻的密度吞噬了木屋
我感覺風(fēng)雨之后的空氣像這黑夜一般寧靜
燭光在木屋搖曳,和巨大的黑暗形成強(qiáng)烈反差
我成了木屋的中心
木屋則成了無邊的黑暗和原始森林的中心
突然想到宇宙
想到宇宙我就再沒了想象力
我無法去想象一個無窮無盡、無邊無際的東西
我習(xí)慣把宇宙想象得漆黑,哪怕它本身是輝煌燦爛的,這樣我才好把人類及人類的意識想像成明亮的燈盞
我一直堅信人類的意識是宇宙唯一的光明,包括可能的外星人的意識
同樣,我相信人類的意識之光在數(shù)量和穿透力上都是有限的,它不可能像太陽照耀地球那樣把宇宙照個通明
人類的意識是宇宙的黑暗分娩的叛逆者,絕不可能超越普遍的黑暗而抵達(dá)宇宙的盡頭
人類及人類的意識只是宇宙的一個小小的插曲
一個人及一個人的意識對于人類是這樣,對于整個宇宙更是這樣
沒有意識的人生是黑暗的,沒有意識的人類也是黑暗的,沒有人類和人類意識的宇宙不但黑暗,而且不可想象
可以這樣說,人類是宇宙的光,人類是宇宙神圣、崇高之源
我想到上帝
不是尼采宣布死了的那個上帝
造物主
自然力
我想,人類的誕生應(yīng)該是上帝神圣的宇宙計劃的一部份,而上帝為完成這一計劃耗費(fèi)了無盡的時間
我想,我及整個人類都無法預(yù)測上帝在以后沒有止境的時間和宇宙中還可能創(chuàng)造出什么奇跡
但今天,就我所知,人是宇宙之光
我是森林之光
又見老屋有一支有關(guān)老屋的歌,在心里打了很久、很久的漩渦,一直沒有唱出來
今年春節(jié),我終于在侄兒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屋
天!這是那棟我熟悉的親切的熱鬧的、生我長我、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老屋么?怎么這般的低矮?我童年、少年眼中那高大、氣派的大斗門哪里去了?那142020-12【原創(chuàng)】